等了良久后见无人动身,他敛眸道:“无人?那便一起革了职,宫里还不需要嚼舌根的人。”
“殿下!”
云尘刚转身要走,背后便出列三人“扑通”一声跪下。云尘居高临下地望向他们,头也不动地问道:“统领何在?”
“属下在。”统领拱手原地跪在一旁,心下直发颤,知今日必定难逃一劫,眼睛竟是一刻也不敢望向云尘。
“其他人继续巡宫。”云尘扬扬手,“你们四人,跪着。三个管不住自己的嘴,一个管不住手下的人。到明日此时,若反省明白了便自行离开,倘若反省不明白——”
云尘寒声道:“便跪到明白。”
话落,他不再多留一个眼神,绕至墙后注视了楚樽行半晌,确验他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后还是有些小心翼翼。
“殿下不是还要去太医院?”楚樽行任他看了一会儿,才道,“自幼便来皇宫,属下对爹娘没什么印象了,并不在意这些事。”
见他说得笃定,云尘这才略微放宽心了些。
太医院偏殿内只一位医首,见他们进来,连忙躬身行礼道:“见过四殿下。”
“不必多礼。”云尘微微扬头,“我来寻些烫伤药,这可有?”
楚樽行闻言瞳孔一紧,忙问道:“殿下哪伤了?”
云尘没回话,反倒是拉过他的右手伸到太医面前,掀开袖子露出腕上一道长疤。
未长好的皮皱巴巴挤成一片,周边泛着微红,显是没留意时又蹭了点血。
“两天前被碳炉烫到的,至今仍未见转好。”云尘道,“可否开些药膏敷一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