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至沉默一会儿,总觉得心乱如麻,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从何开口。
“你不能带我一起走吗?”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带着些许恳求的意味。
陶鲤呆滞的摇了摇头:“那个愿望有限制的,只对我一个人生效,所以我想回家的话也只对我自己生效,你们没办法一起走。”
“那你说你想带我回家呢?”
“不可以,带你属于一个愿望,回家属于另一个愿望。”
沈至沉默了,有些颓废的坐在床边发呆,此时的陶鲤也已经昏睡过去,眼角还挂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你最近这么顺着我的意思,也是因为你知道你马上就要离开了吗?”
沈至帮她轻轻拭去泪水,声音低沉却又带着心疼。
“我不怪你,我有什么可怪你的理由呢?
你有你的家,但对我来说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他轻轻的将脸埋进了陶鲤的颈窝,屋内寂静无声,枕头却浸湿了一片。
翌日。
陶鲤醒来时觉得头痛欲裂,她揉着脑袋看向自己身边,却并没有发现沈至的身影。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如今已经上午十点了,想来他也该是出去溜达或者收拾房间了。
使劲的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她昨天的记忆已经完全模糊了,只记得自己很伤心的样子。
“我没有和沈至说些什么吧?”
她有些烦躁的打开了门,却发现家里一个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