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不例外,待十几个披麻戴孝的状告者诉说完自己的冤情后,京城府尹和门口围观的百姓,都足足哑然了好半晌。

“大人,我是京城东郊王家村的人,两年前我妹妹在街上被廖文才那个禽兽看中,他想纳我妹妹做妾,我们家不愿意,他就生生将我妹妹抢走,还放火烧了我家的房子,烧死了我爹娘,求大人为我家做主……”

“大人,我是乌昌省人士,一年前我与母亲上京投亲,碰到廖文才和他几个狐朋狗友在外秋猎,他们瞧我有几分姿色,竟二话不说就把我带走玷污,事后还将我卖到了青楼去,求大人为我做主……”

“大人,我叫蒋二,原本是个货郎,有个恩爱的夫郎和孩子,奈何廖文才那禽兽瞧上了我夫郎……”

“大人,我是……”

“大人,大人……”

众人挨个上前诉说自己经历,有受害者本人,也有受害者家属,一个个说起廖文才真是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剐了。

廖文才仗着自己是尚书家的少爷,平日里不敢随便招惹那些达官显贵,但欺负起百姓来却是肆无忌惮。

因着贪花好色的本性,很是害了不少姑娘哥儿,以及这些姑娘哥儿的家里人,手上沾了不少人命。

虽然当初廖尚书命人把事情扫了尾,但由于前去办事的人,不太重视这些百姓,觉得这些没钱又没事的百姓能掀起什么风浪?

因此疏忽大意,便出现了这么多的漏网之鱼。

一声声的悲戚控诉,听得周围百姓满脸愤怒,握着拳头浑身都在发抖,怒气不断上涌。

偏偏人群中还有人在嘀咕,

“诶,这些人拿着血书来告又有什么用,那廖文才可是尚书家的少爷,还是户部尚书,实权在手的三品大员,到时候随随便便找个替罪羊,还不是就轻松把事情给了了,告是白告了,人也是白死了……”

“轰!”

周围百姓听到这般嘀咕,愤怒直冲脑门,顿时炸开更气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