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楠眼中露出冷色,“这廖文才不仅纨绔,还很记仇,他原本的仇人是刘钰,但现在刘钰即将成肃王府的儿媳,他一时招惹不起,便只能迁怒找我们撒气了。”

乔母也点头,“刘钰之事我们家出力最多,如今刘钰没事,反倒是那廖文才被陛下赏了一十大板,这种纨绔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乔父生气不已,“这个竖子!他要迁怒对付我们,做什么不行,竟拿婚姻大事做筏子,真是荒唐之极。”

乔温和乔云文也觉得廖文才简直脑子有病。

之前想报复刘钰就去刘家提亲,现在想迁怒他们家,就跑他们家来提亲,一门心思想把仇人家的哥儿娶回去,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乔家人心情都不太好。

晚上,等俞州下任回来,乔楠便把廖家提亲的事情跟俞州说了。

说罢后,乔楠询问道,

“子琸,廖文才做事荒唐,尽想出这些泄愤的馊主意,但廖尚书和廖夫人却是是精明人,以廖家的家世,即便他们儿子不成才,名声糟糕之极,向我们七品小官家提亲,还是太吃亏了,他们怎么会答应这种婚事?”

总不可能真是两个做爹娘的拗不过儿子,才无奈答应的吧。

多半是无事献殷勤,无利不起早。

俞州一边回忆自己知道的官员信息,一边道,

“廖尚书虽宠这个儿子,但其还是更看重自己的利益,不会在自己儿子婚事上随便松口的。廖家之前向刘钰提亲,固然有报复的原因在里面,可说说到底,刘钰的父亲是侍郎,官职不低,以廖文才的条件娶了不亏。”

“如今看上我们家,必然是有所可图,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廖尚书多半是看上我们的造纸技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