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居心。当时劝说赵兄你,不过是因为我无法反抗几位舅舅的逼迫,只能指望赵兄回心转意,重新迎娶人家小哥儿,我才能摆脱这门亲事而已。”

“就像赵兄你刚才说的,若非得已,我一个身负功名的秀才郎君,何须给商户做赘婿?”

俞州神色坚毅,背脊挺如青松,正气凛然的样子很是让人信服。

围观村民连连点头。

可不是,要不是如此,这一个秀才郎君,真喜欢人家商户小哥儿娶了就是,何必入赘呢。

“……”

赵立轩不相信,但他一时间也找不到反驳的说辞。

俞州才不管他信不信,继续道,

“刚才贺兄所言有理,不管如何,赵兄你既已与乔家退婚,那便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前尘往事早点忘却,迎娶新人过你自己的日子,莫要再自扰为好。”

“乔家虽是商户,但也是要清白名声的,赵兄这般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再坏了人家哥儿的名声,你心里,可真过得去?”

古代重规矩,他先前向阿南小哥儿献殷勤,也不过是神态热情些而已,言语举止却是万万一点暧昧的字眼都不敢说的,就怕表现变成调戏,弄巧成拙。

结果赵立轩倒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什么话都敢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

一个不好传出去,那就不是八卦,而是香艳轶事了!

在古代,这种绯闻是要逼死人的。

听到俞州的话,赵立轩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失态做的蠢事了,失控的理智顿时清醒,脚步后退,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