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有一多半的时间,除了睡觉上厕所,他都形影不离地缠着她。

沈时霏搞不懂,她活得好好的,万俟归怎么总是用看绝症病人的眼神看她?

她不知道的是,自从替身在万俟归面前当场消失,万俟归就有了很重的心理阴影。

神经衰弱,彻夜睡不着觉。

何况,社恐霏还给他留下一段让人误会的“遗言”。

沈时霏早晚会离开他,让他好好珍惜与她相处的时光。

万俟归很怕她和那位“沈时霏”一样,以猝不及防的方式离开,让他再也找不到她。

“要不要给你找个绳子,把我绑起来?”沈时霏抱着胳膊,抬头看他,挺无奈的。

万俟归就差把她拴到裤腰带上,一点私人空间都不给她,偏偏他还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任她打骂。

沈时霏觉得万俟归有点受虐倾向。

“你要这么说,”万俟归语调缓慢,眼睑微垂,认真询问她意见,“那我去拿绳子?”

沈时霏差点跳起来:“你还当真了啊?”

她目光无意中扫过他苍白瘦削的手腕,看见上面黑色的纹身,愣了几秒。

意识到她在看哪儿,万俟归将手塞进裤兜里。

对上她诧异的双眼,他安静了一阵,突然一笑,声音很轻,拖腔拖调道:“干嘛。”

“你怎么还没把纹身洗掉?”她慢慢地问。

万俟归眯了眯眼,精神不太好,思维迟缓了一会儿,缓声说:“疼一次就够了。”

他面色如常,沈时霏没领悟他话里的意思。

看到她怔忡的脸,万俟归往前走了点,垂眸凑近她,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往上抬,吐息温热,“当初纹你名字的时候,我就没想着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