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没半点玩笑的意思。

听他说出书里的台词，沈时霏仿佛看到自由在向自己招手。

她表情惊讶，按耐住内心的雀跃，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当然不是了，你怎么想的？”

“删了。”万俟归把手机递给她。

沈时霏伸手去抽，没抽动，抬眼，“给我呀。”

“删不删？”他咬牙确认。

“你还是不信任我。”沈时霏放下手，单薄的背靠在电梯壁上，慵懒撩发，“其实，他是我前任，我早就不喜欢他了，是他非要缠着我。”

万俟归压下心里的醋意，点头：“好，那你怎么不拉黑？”

“大家都是成年人，分了手，不一定非得老死不相往来啊。”

沈时霏眨着乌黑的睫毛，略一停顿，硬着头皮继续念台词，“万俟，你能不能大度一点，你前女友纠缠你，我有像你一样无理取闹吗？”

万俟归无言以对，偏开头，长时间没吭声。

电梯叮的一声，门向两边开，负二楼的停车场到了。

他把手机还给她，转身往外走。

四五台超级跑车停在一起。万俟归按下车钥匙，拉开lykanhypersport车门，坐进去。

沈时霏跟他一起来的，心想要不要打车一个人离开，车玻璃降下，万俟归转头盯她。

她看着万俟归。

几秒钟后，她沉默地拉开车门，坐进副驾，匀称的小腿自然并拢。

万俟归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看也不看她：“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