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被绑匪用布蒙住,双手被麻绳捆着,套上了黑色的头套,顺顺利利上了汽车。

当天就出了城,清晨五点多钟,车身开始颠簸,摇摇晃晃进了山路。

或许她太配合,绑匪没有给她套麻袋。

沈时霏没哭也没抖,反而在车上睡了一觉,把凶神恶煞的绑匪衬托得有点憨。

见她胆子这么大,绑匪很难生出恻隐之心,迟迟没和书里描述的那样,看她可怜放她一命。

朝阳升起,天光大亮。

沈时霏淡定地靠在座背上,并起的手腕上抬,似乎有话要说。

绑匪把她头套摘下来,扯下她嘴上的布条:“还有什么遗言吗?”

沈时霏看向窗外,外面是一片翠绿的田野。

她扭头,挺客气地问:“我能不能下去透个气?”

“………”

给绑匪整不会了。

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一身嫩肉,还穿着高跟鞋,晾她也跑不远。

下了车,呼吸着山涧的新鲜空气,沈时霏的表情惬意很多,慵懒地眯起眼睛。

这是自由的味道。

绑匪紧盯着她,好奇问:“你不想知道,雇我的人是谁?”

沈时霏莞尔一笑,“纱布巨商,余兴宏老板。”

“原来你知道。”绑匪很欣赏她的魄力,“遇到我算你走运。你走吧,走得远远的,否则,我不好跟雇主交差。”

沈时霏表情淡然,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