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做成了沈时霏的模样。

冰冷的作品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巫隽内心的渴望。

巫隽压抑地蹲下来,手指伸入乌黑的头发。

“不是这样的。”

他自言自语,眼睛猩红可怕,眼底氤氲着雾气,仿佛深陷泥潭中的困兽,与内心汹涌的情感交战。

帕罗西汀药瓶倒在脚边,里面的药洒了一地。

还有三天,他就要结婚了。

明语是他最想娶的女人,是他毕生的梦想和夙愿。

可他为什么……会感到深深的痛苦与绝望?

巫隽缓缓放下手,仰望眼前的“沈时霏”。

雕塑栩栩如生,似笑非笑的神态仿佛在嘲讽他,巫隽猛地站起来,抓起塑料布盖住“她”的脸。

地下室的门落了锁,永远尘封在黑暗中。

三天后,婚礼如期举行。

而另一边,远在千里之外的g市乡镇,洪水冲垮了堤坝和村民的房屋,上百人失去了家园。

前线的军人不顾雨天大雾,展开了紧急救援行动。

沈时霏套着橙色的救生衣,脏兮兮的裤腿挽起两圈,俊俏的脸上沾了泥,坐在防汛橡皮艇上独自漂流,脚边堆满了厚厚的物资。

“大哥,接着。”沈时霏手一扬,将两包压缩饼干扔给屋顶上的村民。

“谢谢,谢谢。”村民感激不已,直抹眼泪。

沈时霏朝他笑了一下:“房子没了还能重建,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