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母后,您若不想看着儿臣孤独终老,就别再给她使脸色,折腾她了。不然的话,儿臣只能随着她一道出宫,离您远远的。这皇帝的位置,您爱让谁坐,让谁来坐!”

陈太后颤抖着唇:“你……你是在威胁哀家……”

“儿臣只是实话实说。”

李彧看着她道:“儿臣跪在这儿,便不是威胁,而是恳求。母后已经害了两个儿子,当真要将最后一个害了,这才甘心么?”

陈太后闻言顿时恼了:“什么叫哀家害了两个儿子?哀家是为了救贤儿,两个儿子哀家只能选一个!至于马家造反,那也是你们逼的!若不是你们将马家逼上了绝路,他们又怎么会造反,马语烟又怎么会给贤儿下毒?!”

李彧闻言冷哼一声:“难道母后就没想过,既然马家构不成威胁,皇兄与四弟为何非要置马家于死地?!”

陈太后皱了眉:“哀家如何知晓?就因为哀家非要让马语姗嫁给你?”

“不。”李彧看着她道:“是因为,皇兄的病乃是马家一手造成,没有马家,皇兄不会早死,四弟也不会假死离开宫中,这一切,都是母后您亲手造成的!”

在陈太后震惊的神色下,李彧将马家给她下药,导致文昭帝出生便得了败血症,然后又忽悠陈太后给生下四皇子,给文昭帝治病,还摆出一副老好人的模样,获取陈太后的信任,将马家抬到了不该属于他们的高度。

陈太后呆呆的坐在高座上,整个人的精神气都散了。

李彧沉声道:“皇兄临死之前,都不愿意将真相告知于您,可您呢?你却愿他与马家作对,让你失去了一个好儿媳!可偏偏,那个马家那个儿媳,要了最爱你的儿子的命!”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母后觉得您不受四弟待见,却没有想过,四弟为何不待见您。母后您自私了一辈子,不要再将您最后一个儿子,也给推远了。”

“儿臣要说的话都说完了。”

李彧站起身来,看着她道:“母后好好想想吧,今年是新年的第一天,儿臣与婉婉打算要个孩子,天寒地冻,婉婉就不便日日向您请安了。儿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