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后闻言冷哼一声:“说笑?只怕是你有野心不好明说,只能通过说笑来掩饰罢了。”

谢婉闻言面上神色终于还是冷了下来。

她看着陈太后道:“人心都是肉长的,臣妾早在侯府的时候便同母后说过,您对陛下有养育之恩,对臣妾却没有。臣妾秉持孝道好生同母后解释,母后若是执意不听,那不解释也罢。”

“再说句实话,母后可能不爱听。不管臣妾与陛下将来如何,谢临都是侯爷。即便将来无权无势,配一个公主也绰绰有余!先皇已逝,辛家式微,这门亲事若是真的能成,占便宜的可不是臣妾。”

陈太后闻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视着她道:“谢婉!你未免太过猖狂!贤儿的血脉,难不成还配不上一个谢临?!”

谢婉也站起了身,迎上她的目光道:“臣妾一直将母后当成婆婆来孝敬,可母后却似乎没有将臣妾当成儿媳。母后说臣妾猖狂,可臣妾却觉得,正是因为臣妾不够猖狂,才有了今日母后对臣妾的发难。”

“往后,臣妾不会再来同母后请安,母后也不必请臣妾过来用膳,这膳食臣妾消化不了!”

说完这话,谢婉转身便走。

陈太后朝她吼道:“站住!”

谢婉停都未停,直接朝外走去。

陈太后气到手抖,朝周遭吼道:“来人!给哀家拦住她!”

如诗和如画立刻上前一步,挡在谢婉身前,为谢婉开路。

她们二人面上带着冷色,杀气四溢,慈宁宫的宫人压根不敢上前。

“你们!你们是要气死哀家!”陈太后捂着胸口,朝李彧看了过去:“李彧!你就容忍她这么欺负哀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