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冤枉,奴才从未有过此意。”

那管事根本不带怕的,他是价高采买了,可那又如何。即便是最低等的菜,也能分出个上中下来,他只需一口咬定,采买的皆是万中选一,就无人能耐他何。

他就是有恃无恐。

谢婉闻言冷笑一声:“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将今日厨房采买之物,呈上来!”

谢婉没有让内侍们去办此事,而是直接命王府侍卫去办。

王府便如同一个小社会,下人们之间都有千丝万缕的牵扯,再过几日她要离开,这时候下人们不会为了她而得罪管事。

但侍卫就不同了,一来是侍卫身份要比这些人高,二来,他们只听李彧的命令。

没一会儿,侍卫们便将今日采买的东西带了过来。

谢婉看着那些蔫巴巴的菜肉道:“这便是你说的,品相最好之物?!”

证据摆在面前,那管事却依旧不认:“回王妃的话,这些日子王妃不在府中,菜品自然是要差些的,价格也少了些,王妃若是不信,大可查探。”

不得不说,能在采买这个肥差上做了那么多年的,必然都是滑头。

谢婉冷哼道:“是么?你觉得,仅凭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本王妃便奈何不了你?!”

管事匍匐在地:“奴才不敢。”

“我看你敢的很!”谢婉冷声道:“我既然要治你的罪,必然是做了万全之策,今日肉价乃是十三文,你采买之价却是三十文,我倒要问问你,这想差了两倍不止的价钱,落在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