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深深吸了口气:“你觉得,我爹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彧在心头松了口气,想了想开口道:“永誉侯是个罕见的天生将才,用兵如神,他也很是好学,因着一介武夫被人嘲笑,便发奋苦读,才学已经不输举人。”

“我不是问这个。”谢婉看着他道:“我是问他的为人,你觉得他的为人如何?”

李彧觉得,这不太好回答。

毕竟是谢婉的亲爹,未来的岳父大人,而且死者为大,若有贬义之词,恐有些不妥。

可若都是夸奖,谢婉的脸色似乎不是像让他夸奖的样子。

李彧没答话,而是问道:“为何突然这么问?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谢婉沉着脸道:“我娘的嫁妆被人用假物替换过了,我今天才发现,那些丢失的事务,居然出现在那妾室的身上。更让我觉得憋屈的是,我娘她应该知道,是我爹拿了嫁妆,只是不知道,他给了妾室罢了。”

听得这话,李彧顿时皱了眉。

他终于知道,谢婉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了。

嫁妆是女子私物,别说是堂堂一等侯了,就是寻常百姓,也罕有随意拿妻子嫁妆的。

他皱眉道:“你想如何?可想要回来?”

谢婉冷哼了一声:“虽是我娘的遗物,可只要一想到,是被我爹送给别的女子,讨那女子欢心,还被那女子如珍如宝的戴着,我就嫌脏!”

她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刚烈。

李彧轻叹了口气:“那便不要了,也免得被旁人瞧了笑话。也算是,全了你娘的颜面。”

谢婉嗯了一声:“所以我想问问你,我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品,才能做出这种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