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李彧冷声打断了她:“本王听得真切,你对太后说的,不是太后有克夫之相,而是问克夫之命,可曾化解!其中差别,本王还不至于听不明白。”

谢婉闻言一噎,犹豫了片刻道:“好吧,这事儿是我娘说的。那时我还小,我娘想将我接回去,却被祖母哭闹阻止。我娘嘴上不说心中却甚是抱怨,私下里曾对我说过,命格又不是不能改,皇后还是克夫之命呢,寻高僧改命现在不一样很好。”

李彧皱了皱眉:“何时说的?”

何时?

那会儿她才一岁多,若不是因为她是胎穿,这事儿她是记不得的。

为了不被当成怪物,谢婉道:“记不清了,约莫是四五岁的时候。”

李彧闻言面色复杂的看着她:“你的记性不错。”

谢婉朝他笑了笑:“早慧嘛,加上那会儿是头一回听闻这种事儿,故而印象比较深刻。”

李彧问道:“此事你可曾对旁人说过?”

谢婉连忙摇头:“自然没有,我又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再者,这事儿原本与我也无甚关系。若不是今儿个有人拿我的命数说事儿,我也想不起这茬来。”

李彧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事儿往后不得再提,若是太后问你,你便说是自己看出来,她曾被改过命格。”

谢婉点了点头:“好。”

说完了正事儿,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就缓和下来,谢婉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待会儿,我也要留下用饭么?”

李彧看了她一眼:“不想?”

谢婉轻咳了一声:“谈不上想不想,就是觉得有点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