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怕,这是她第一次仗他的势,却也是最后一次。

谢婉站起身来,朝他行了一礼:“多谢楚大人提点。”

楚怀连忙道:“不敢当不敢当,谢姑娘言重了。”

谢婉抬眸看着他,开口道:“楚大人提点的极是,实不相瞒,因着我自幼养在道观,对许多事情并不了解,所以在来之前,我做了两手准备。”

楚怀有些意外:“两手准备?”

“对。”

谢婉重新将状子递给他,缓缓开口道:“这状子上其实是写了两件事,来之前我便想着。若是能状告我祖母,一劳永逸那是再好不过。若是不能,我便告我那两位叔父擅闯侯府,打家劫舍。”

楚怀将状子打开,又重新认真看了一遍,状子上确实有写到,张氏联合两位叔父打砸侯府。

告张氏不妥,但状告谢志峰与谢志勇却是可以的。

楚怀收了状子道:“侯府早已分家,他们擅闯侯府肆意打砸,本就触犯律法,本官必然为姑娘主持公道!”

说完这话,他站起身来,准备开口唤人升堂。

谢婉连忙道:“可能还有一事需要麻烦大人。”

楚怀闻言回眸,连忙道:“谢姑娘请说。”

谢婉轻叹了口气:“两位叔父的脾气秉性我很是了解,一旦开堂他们必然会想着要反将我一军,而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诬赖我不孝。所以我想劳烦楚大人,公开审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