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写的三个字,却被人用心装裱。虽然装裱的技术委实不如何,但确实是用心了,旁边还用奇怪的手法画了一个叉腰的小人,小人挽着发髻,还说了一个哼,很是生动形象。

看着这个小人,李彧甚至能想到她在看到想的美三个字时,也是如这般叉着腰,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锦盒之内,剩下的就是厚厚一摞纸,纸上写的正是《清静经》,只是这一摞,最多也不过十余遍,距离百遍还差的远。

李彧冷哼了一声:“抄不完,便同本王耍脾气?”

他的命令,何时允旁人讨价还价过?!

李彧啪的一声合上锦盒,递给了小全子,大步朝书房内走去。

小全子捧着锦盒,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他瞧着李彧的神色,什么也没敢说,只抱着锦盒默默的跟在身后,一直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本该径直处理公务的李彧却没有动,他看着小全子怀里抱着的锦盒,沉默了一会儿皱眉道:“拿过来。”

“是!”

小全子连忙将锦盒抱了过去,恭敬的放在了原本放着奏章的书桌上。

好巧不巧,压着了基本奏章。

李彧看了他一眼,小全子没动。

这边单独踢出来的,都是问安的折子,哪有爷的终身大事来的重要!

李彧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是打开锦盒,将玉佩和卷轴拿出来放在一旁,最后又将那一摞抄写的清静经拿了出来,一张张的翻看着。

忽然,他的手停了下来。

小全子探头一看,就看到了纸张上的水渍:“这……谢姑娘是哭了么?”

李彧抿了唇没有说话,只是一张接一张的翻看下去。

然而后面的十余张纸上,都有点点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