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祺睿第一次学骑马,从马背上摔下来后委屈得直哭,换来的是他更为严厉的训斥。

太多太多了……

他甚至秉承着抱孙不抱子的那一套说法,从未抱过他一次。

幼时的萧祺睿其实很可爱,也像萧若水一样调皮捣蛋,是因为他,才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不苟言笑。

他长成了自己想看到的模样,可依然没得过自己一句夸奖。

“好样的,好样的……”

低沉又压抑的呜咽声从灵堂里传出来。

走到门口的萧夫人顿住,摆了摆手让身后的人退下,想走进去,最终还是止住了步子,靠在墙上捂嘴痛哭起来。

……

国公府的厢房内,昏黄的烛火摇曳,元瑜婉看着摆在面前桌上的包袱和荷包。

半晌,才伸手将荷包拿起,荷包很轻很轻,几乎没什么重量,上面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

“我家少爷走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抓着这个荷包……”

元瑜婉呼吸一紧,浑身都像是被冻结了,伸手打开荷包,从里面取出一缕用红线绑成同心结的发丝。

她眸子一颤,捏着荷包的手骤然收紧,再也压抑不住哭出了声。

新婚之夜,少年小心翼翼的将结发拿走的画面还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