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推开。
接连三个门都是。
不是那种上锁的感觉,是什么东西在里面堵住的拥塞感。
“奇怪,锁锈住了?”
白岐玉捏起狼眼手电,仔细去看锁孔。
老式西洋门锁,锁孔大而外漏,但内里太黑,看不出来是锈满了,还是用东西堵住了。
他摸出一个铁丝去捅,倒是畅通无阻,可惜他没加点在盗窃,没能电视剧一样“啪”一下捅开。
霍传山见他受阻,也俯下身子看,没能得出结论。
二人只得作罢,继续朝前走。
回廊一共六个房间,另外三个都清空了,没有名牌,也没有内容物。
倒数第二间,也就是挨着德国人的房间有点奇怪。
特别脏。
虽然年代久远,所有房间都脏,但这一间的脏格外严重。
四面墙漆黑无光,轻轻一抹就落下黑灰,像火炉内部久年火烧火燎的模样。
霍传山说可能是某种霉菌的分泌物。例如黑霉。
一听是霉菌,白岐玉立马就觉得菌丝已经钻到他的鼻腔、喉咙眼儿了,又刺痛又痒,赶紧抬脚往外走。
离开前,白岐玉鬼使神差的回头,头灯漫射的光扫过——
什么都没有。
漆黑的四面墙甚至吸收了全部的光线,像贪婪巨兽的口器,这间漆黑的房间安静的躺在它该在的地方,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