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孟蜀肯定,“当时年遇城恩威并施,把这件事私了了,谁知小儿子找出一大堆非常齐全的证据,伙同那位男模以故意伤害罪、强制猥亵等多项罪名把年遇城告上了法庭。”

“说起来真是有些后怕,这老头还想在法庭上狡辩,把责任推给参加聚会的人……好在酒店只提供了他犯罪的监控,把你们其他人的隐私保护得好好的,这一波也只能说是自己人背刺了。”

“我对这种事不感兴趣,”谢汶打断,“所以这和姜知野参与项目有什么关系?”

“别着急别着急,”孟蜀从收纳箱里翻出一罐雪碧讨好地放到谢汶手中,“这只是个开始,后续牵扯出了更多年遇城徇私枉法、贪赃舞弊的案子,他的大儿子和高官女儿结了婚,就算真是干净清白的也得重新彻查一遍,所以年遇城锒铛入狱,儿子前途尽毁,股市一落千丈,被二儿子以极低价格收购了。”

“和年遇城以及大儿子年圳有关的项目都要经上面的特派组一点点查明,所以当时能跑的合作商都跑了,许多人退出了音乐教育项目,我们的项目差点夭折。”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谢汶摘掉墨镜,“只要你开口,我一定能想办法筹资攒够钱。”

“没用的,这个项目后续需要投入大量资金,况且当时纪委盯着有关项目的每一笔进账走账,只要涉及境外资金,一定会发红头文件勒令停办。”

孟蜀叹了口气:“我们乐团几个合伙人商量了下,决定让我做临时负责人,平时参加那些金融商会的时候多求一求遇到的投资商,看看事情会不会有转机。”

谢汶捏了捏眉心。

后面不用想也知道,谁愿意参与这个晦气的项目,一举一动在政府的紧盯下完成?虽说那些投资公司不至于犯下年遇城那么严重的错误,可项目实施的时候总要有些捞油水的机会,这几乎是这行的潜规则了。上面断了他们牟利的机会,整个投资界没有愿意接手的。

还是在某个拉投资失败的晚上,孟蜀颓唐地走出商会现场,迎面撞见了姗姗来迟的姜知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