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说我是要做大事情的人,每天要我学习琴棋书画,可我真是样样稀松,真是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
“或许,不日我就要离开神武县,随我父亲去大月国和西凉国的边境线,凉兴县那边了。”程青衣忽然说道,神情也有点落寞,像是在自顾自地说着话,“我在这里待了很多年,忽然间要走,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空落落的,发现自己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哦,除了这一间铺子,或许还有一些食客和戏迷。”
“为什么你要跟着程大将军走?”我问道,“没必要啊,他去,又不是你去。”
“其实我也挺矛盾的,忽然见到了父亲,发现他对我也没有那么不喜欢,甚至还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挺好的。
可是,他又要去边境,虽然目前也不是战事时期,但总觉得心里很怪,想去帮他做什么,想陪他一些日子。”
“其实,你也想做一名军人,感受一下沙场的凛冽寒风吧?”我笑着随口说道,“那也没必要把青衣坊关了,继续留着,等过几年再回来,好歹也是自己的买卖和产业。”
“应该没必要留着吧……”程青衣有那么一点点惆怅,“我想,她也不想跟我走的。”
“她?哦哦哦,燕捕头是吧?不对,你们两要搞一搞事情,真的彼此说清楚才好,否则这么兀兀秃秃地互相猜测,吃醋嫉妒什么的,也是挺累人的。干嘛不说清楚呢?”
“兀兀秃秃是什么意思?”程青衣问道。
“咦?你不这样说么?就是说不清楚,到不明白,掩着藏着,不冷不热……”我没有说什么吧。
“这句话好像是西凉国的语言,我似乎是听谁说过。大月国这边没有这种说法的。”程青衣一脸的思索,看起来也是极为磨叽和优柔寡断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