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吕舒，应该早就死了，如今呆在吕舒身体中的是一只艳鬼。根据当时我偷听到的信息，结合最近查到的蛛丝马迹，这个司元正，应该就是调换你命格之人。”

“周裕卿的鬼魂唤司元正父亲，可是据我调查，司元正并无娶妻，他的面相也是无子之相。这样话，那就只有一个原因，现在的司元正，也非彼司元正。”

换句话说，就是如今司元正的肉身皮囊之中，居住的定然也是一只鬼魂。

白湛心脏砰砰跳，有些想不通，

“可我能够感觉到司元正使用的玄术，气息非常纯正，这根本不是鬼物能够使用得出来的力量，且，他道行到底得有多么高，才能瞒过整个玄术界？”

“不知道……”

秦靳渊摇头，脸色严肃，“但如果他真的是一只鬼，应该有着数千年的鬼龄了。我当时听他谈话，提起过丹殊和丹姜，口气极为熟悉，还充满怨气，不出意外，应该是同一时代的人，双方还有深仇大怨。”

“再多的信息暂时查不到了，可根据现有线索推断，司元正做了这么多事情，归根结底只有一个目地：那就是让他儿子，周裕卿，拥有一个完美人生。”

“完美人生？他周裕卿何德何能，承受得起如此好命！”白湛忍不住冷声嗤笑。

司元正要做好父亲无可厚非，但司元正为了自己的儿子，枉顾他人性命，那就该遭天打雷劈。

难道周裕卿是司元正的儿子，他做父母的心疼，别人家的父母，就不心疼自家孩子了？

“也就是说，吕舒这具身体，应该就是给周裕卿复活准备的了？”

秦靳渊点头，“应该没错了，我查过吕舒的生辰八字，吕舒是吕家主的儿子，本是大富大贵的命，肉身沾染天道眷顾，是最好的气运容器，只要那只艳鬼吸取到足够的气运，周裕卿的魂魄，就能在这具身体中新生。”

最近秦靳渊也在研究玄术，虽然天赋没有白湛那么恐怖，但进展也不差，大部分玄术常识都已经熟记于心。

司元正为了自己的儿子，还真是够尽心，就这么眼睛都不眨的，就又害死了一条命。

白湛心中突然涌出一股难言的愤怒和悲伤。

房间中陷入沉默。

秦靳渊紧紧握住白湛的手，将自己的体温传给爱人。

良久。

白湛脸上重新带上笑容，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他想复活他的儿子，给他儿子一个完美的人生，不惜将我们当做垫脚石，这算盘打得可真是美。”

“周裕卿想复活，还想大富大贵，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秦靳渊揉揉白湛发顶，笑容温柔，语气冰冷，“现今为止，符合周裕卿重生的肉身，除了‘周裕卿’，就只剩下了吕舒……”

没有了合适的肉身，周裕卿一只鬼魂想不经过地府投胎重新变成人，那就是天方夜谭。

真正的吕舒已经死了，只要把消息透露给吕家主，吕家主就这么一个孩子，还是爱妻留下来的，不用他们出手，吕家主自会帮他们解决掉这个麻烦的。

只是。

杀人，哪儿比得上诛心更痛快。

白湛将手上的资料往桌上一扔，笑容和煦，“走，我们去找那只艳鬼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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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舒最近很烦恼，很忧愁。

因为他忽然发现，主子交给他的任务，他很有可能在限期之内无法完成了。

其实要说他对司元正有多么忠心，那是绝对没有的，毕竟他就算是个鬼，也是有尊严的，有头脑的，司元正那个老不死阴险狡诈，手段歹毒，搞不好就会翻脸，他怎么可能对这种主子忠心。

之所以帮司元正办事，无法就是性命要挟，他不想魂飞魄散，就只能听那老不死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