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来来回回时不时还有工作人员和选手，她不安地看了一圈，看见尤亦池来了，赶紧对着尤亦池道：“这里?人好多……”

“那我们孤男寡女找个屋子也行，我是?不介意。”尤亦池双手插袋垂眼?看她，“冯小姐，两句话而已，说完我就撤了。”

“你要问什么呢。”冯可说。

“所以我没猜错的话，这照片是?上个月的，周臣找人拍的吧？也是?他自己卖给营销号的吧？”尤亦池道，“我上场前用手机查过你，你和周臣也是?偷偷谈恋爱的。”

“……因为?周臣不想?曝光，说怕影响到我。”冯可说，“当时他和林殊锦的照片被曝光后，我就直接找他说分手了。”

“那这次呢。”尤亦池说。

冯可没说话。

尤亦池微微低头，看着她的双眼?：“你们有经济往来吗？”

“……”冯可抿着嘴，眼?神开始闪躲。

“哦？所以他问你借过钱吧？”尤亦池说。

“借过，还了。”冯可终于说，“……和他说分手之后就还了……等等，你怎么知道的？”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所以今天你们在争执什么。”尤亦池意外?地挑眉。

“一个是?照片的事情。”冯可踌躇半晌摘下口罩，低声道，“还有一个是?我怀疑他还我的钱不干净，想?找他问清楚……”

尤亦池瞬间抓住重点，追问：“为?什么说它不干净？”

他话音刚落，有人就从卫生?间门口通过。

冯可看见人来了，害怕地把嘴捂上，慌乱低声：“我怎么知道，我就是?……你别?问了，我和你说的够多的了……”

“你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代表你也想?让我帮你。”尤亦池抱起手臂，“你害怕什么？害怕周臣对你别?的威胁？”

冯可焦躁地咬着手指：“不是?……我和他在一起时候，他花言巧语告诉我不会让我为?难，所以要隐瞒恋情。其实怪我也是?个恋爱脑，我怎么就相信了他的话……”

“他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子。”尤亦池说，“还有，林殊锦也不是?三?，周臣主动追求他敢做不敢当，还污蔑人家是?三?？”

“……你怎么知道？”冯可抬头看着尤亦池。

“我怎么不知道。”尤亦池扯着嘴笑笑，“我对林殊锦可太熟悉了。”

尤亦池的手机震动，是?队友喊他去吃饭。他垂头看着，脸上还是?挂着一副慢条斯理又阴郁的表情：“冯小姐，我知道今天两次谈话你不会对我放下戒备，但说到底，我觉得我们俩应该站在一条线上，如果你想?让周臣身?败名裂，我们就合作。”

“合作……可是?你真的好奇怪。”冯可咬着指甲，眼?珠子来回转动，半晌道，“你……让我想?想?。”

“慢慢想?吧。”尤亦池把她手机拿过来，没等她反应就输入自己号码，“想?好了就打电话告诉我。”

“……”冯可看他输完才意识到什么，赶紧一把拿过来骂道，“你怎么那么自说自话的！……你根本?不是?我粉丝，说到底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什么目的。”

“目的吗？就是?想?让周臣身?败名裂啊。”尤亦池说。

“……你和林殊锦又是?什么关系？”冯可道，“你好像对他很了解……”

“林殊锦的眼?里?只有周臣。”尤亦池打断她的话，语气还有些隐隐克制的激动：“我要周臣身?败名裂，要林殊锦他眼?里?再也看不见周臣，仅此而已，明白了吗？”

冯可被他忽然?亢奋的语气弄得有点害怕，往后退了两步：“……”

她重新把口罩戴起来，把手机塞进了包里?，接着转身?跑开了，这系列动作期间没有再和尤亦池说一句话。

尤亦池站在原地，看着地面，半晌他的眼?眶已经红了。

激动过后，巨大的悲伤和挫败感湮没了他。

又是?这感觉，又是?这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