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周末么。”
慕羡一抬下巴,示意他看小舞台上布置好的麦架,有几个人在调试设备,“有演出吧。”
灯光在这时暗了下来。
恰逢周末晚上,酒吧里请了现场乐队。主唱是个清秀的男孩,个子不高身材瘦削,但吉他一响,却能爆发出令人惊叹的能量,带动着现场的观众一起坠入音乐的狂潮。
“Whatf, whatf we run away”
(即使你我远走高飞又怎样)
“Whatf, whatf we left today”
(即使我们今天就走又如何)
场地里人声吵闹气氛热烈,两人也被场内的氛围带动起来。乐队里的鼓手尤其出众,节奏燃到爆炸,慕羡拉着柏里一直蹦到最前面。
“Whatf, whatf we’re hard to find”
(即使我们难以被找到又何妨)
“Whatf, whatf we lost our minds”
(即使我们放纵一次又怎样)
玩得尽兴时没人提彼此的糟心事,也没人理会手机。不去想现在什么时间,要什么时候回去。
一直到乐队演出结束,人群散去,酒吧里又冷清下来。
两人也没换地方,点了酒正式开始交换诉苦的下半场。柏里起先浅酌着耐心听她吐槽糟心朋友,轮到自己时也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情绪非常上头。
“他凭什么让别人进屋却赶我走!”
“对!凭什么!”
“他凭什么那么急着关门不听我说话!”
“对!这群臭男人!”
“……”
“我跟你讲哦。”
慕羡神神秘秘地抱着酒杯,舌头都快捋不直了,还故意压低声音,“你怕他被别人抢走吧?哈哈哈柏里你完蛋了。你就是太喜欢他啦!”
“是吗?”
柏里看着她低低地重复了一遍,不知道是问她还是问自己,“……是吗?”
曾经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也会不觉得害怕。
现在有了喜欢的。也有了害怕失去的。
都是因为他。
那种奇怪的心情又来了。
柏里撇了下嘴,把酒杯推开小声说,“我不想喝了。我想回家。”
“今天晚上不准回家!谁回家谁是小狗!”
慕羡一把把他揽进怀里,还用力磨蹭了几下,“他不疼你,羡姐疼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