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星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庭院靠近假山的地方有一口废井,打水的轱辘都坏了。

“走吧,中庭是这边,往左拐走出去就是前院,咱们是从侧门来的。院子多人多,又是办事的时候,容易迷路。别乱走。”

白袍男的眼睛微微眯着,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虞星之看着他:“你不是覃家的人吗?”

白袍人谨慎地说:“覃家是柳树村有头有脸的人家,听说家里生意做到国外去的,家里的少爷随便出国读书,我一个普普通通的村民怎么会是覃家的人。我只是在覃家帮工,领一份薪水。”

虞星之看着他重孝的衣服,点了点头:“这样啊。”

穿过中庭往前院走人就多了起来,每个人都穿着戴孝的白衣,丧服的帽子罩着头,以至于打眼看去分不清男女。

虞星之和谢刹两个穿着常服的人,在这样的环境里就显得格格不入起来。

但是那些人却好像没有多少意外,只有少数人好奇地看了他们几眼,多数还是因为虞星之过于出众的美貌。

“老常,这是?”

“两个旅客,迷路了找地方过夜,我带他们去上柱香。”

路上遇见有人看过来,白袍男会主动介绍谢刹他们,大家就理解地点点头。

每个人都话不多,即便是在他们家也好像和白袍男一样谨慎着什么。

“半夜不去睡觉吗?大家。”虞星之问道。

白袍男看他一眼:“半夜要守灵,总要安排些人守着,这是规矩。”

那些人随意站在前庭各处,有些在低头交谈着什么,有些似乎只是站在那里,只有少部分人像是有事在忙,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当虞星之和谢刹穿过中庭往前庭的门槛,那些人忽然停下了手头的事,齐刷刷朝着他们去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