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绞尽脑汁努力回想着,除了那个断断续续的春//梦,再无其他印象。
忽然,她想起一种?可能——
「难道我昨晚酒后吐真言,把平时积攒的怨气都骂出来了?」
这个猜测叫她小脸白了三分,再看萧景廷那黑涔涔的目光,愈发坐实心?中这个猜测,艰难咽了下口水。
“陛…陛下,昨夜臣妾喝醉了,若是有?任何?冒犯失言,还?请陛下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担待!”
她真心?实意认着错,双膝屈着,心?想他若不答应,她就给他跪下磕两?个。大过年的,就当给他拜年了。
萧景廷黑眸垂下,只见她脑袋埋得极低,烟粉色衣领后,隐约现出一段雪白纤细的颈子。
定睛细看,还?有?一抹浅浅红痕——
是他昨夜所留。
喉头不自觉滚了滚,他端起手边茶盏,将杯中茶水饮尽,却仍觉不够。
陆知晚见他半天不出声,不由惴惴抬眼:“陛下?”
男人幽深莫测的视线直直看了过来,陆知晚心?下一颤。
这眼神有?些眼熟,和昨夜梦里的男人好像。
难道——
“昨日夜里,你不仅失言,还?失态。”
心?有?感应般,萧景廷冷冷睨着她:“你都忘了?”
“!?”
陆知晚眼瞳微微睁大:“臣妾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