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晚本来还能控制住情绪,这一句突如其来的关怀,却叫她紧绷的那根弦倏地断了,热意涌上眼眶,她喉中?酸涩,响起低低的呜咽。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
「我想回家,想离开这个处处与?我作对的鬼地方。」
「为什么啊,为什么我要接二连三遇到这些破事,我上辈子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到底凭什么啊……」
滚烫泪水混着雨水沿面颊不断滑落,她边哭边庆幸周围足够漆黑,能遮掩一下她的狼狈脆弱。
身旁的男人寂静无声地坐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在她错愕目光里,萧景廷捧住她的脸:“别哭了。”
微凉的指尖轻轻揩去她眼下的泪,又一点?点?擦去她脸上的雨水。
那样小?心翼翼,就像在擦拭一件珍贵易碎的宝物——尽管陆知晚觉得她现在更像个狼狈的疯子,都不用化妆,可以直接去恐怖片现场演水鬼的那种。
“这回是朕连累你。”
稍顿,萧景廷道:“下次你不想出来,那就不出来,如何?”
茫茫夜色里,陆知晚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视线的炽热,如有实质,正无比认真望着她。
没来由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这是在哄人吗?突然这样温柔,怪不适应的。」
「冷静,陆知晚你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