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陆氏会医术,亦或是有什么其他过人之处?
沉着脸静坐良久,顾贵妃招手唤来素衣:“前些日子哥哥送来一些上好的西湖龙井,你去一趟长春宫,邀杜婕妤与赵美人前来一同品茶。”
素衣会意:“奴婢这就去。”
听着宫人退下的脚步,顾贵妃默默掐住一颗珊瑚珠,娇媚的狐狸眼里掠过一抹冷光。
姑母是个心慈手软的,忍了先帝的珍贵妃数十年,直到珍贵妃自个儿短命病逝才苦尽甘来,自己才不要像姑母那般被动——在那陆氏成为下一个珍贵妃之前,她得先防范起来。
后宫诸般诡谲变化,陆知晚暂且不知,此刻她坐在马车里,听着窗外街边传来的热闹吆喝声,特别想打开窗好好看一看这古代风貌,然而车厢里还坐着个喜怒无常的活祖宗,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眼见玄袍男人靠着车壁,一副闭目养神昏昏欲睡的模样,大手却握着她的手,时不时捏一捏,揉一揉,好似在把玩什么解压小玩具,陆知晚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问了句:“陛下,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捏着她的那只大手停了一下,乌发玉簪的皇帝仍阖着长眸,语气淡淡:“到了便知。”
“噢。”说了跟没说一样,没劲儿。
似是听懂她的心声般,面前的男人忽的睁开眼,视线缓缓朝她投去:“你可怕猫?”
“猫?这有什么好怕的。”陆知晚愣了下,莹润乌眸轻眨了眨:“陛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随便问问。”
萧景廷又阖上眼,姿态慵懒地靠着车壁:“不怕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