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杨长生戴了符的缘故,这一路上倒也平安。他们乘了两天的船,到了一处小城里,那里刚好有火车经过。
便直接往北平去。
一路上也算是车马劳顿了,杨长生去问了去奉天的车票,得明天才有,三人便找了一处旅店住下来。
晚上还出去吃了一顿川菜。
陈平安有些不满,觉得没有鸳鸯锅,回来的路上还在叨叨。
霍沧月想着他一个和尚吃了好些肉,还假模假样的,就懒得理会他。只环视着四周,“我总觉得有人盯着咱们。”
陈平安却觉得霍沧月疑神疑鬼,“人家那是看长生哥。”毕竟杨长生长得好看,在川菜馆的时候,老板娘过来亲自添茶就添了五六次,水撒了杨长生两次,借故给他擦拭,把杨长生整张脸都擦得跟猪肝色一样红。
霍沧月一听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觉得杨长生应该换身衣裳,他这么引人注意,除了那张脸,还有他这一头长发和那奇怪的袍子。
于是转去裁缝店,给他买了一身西装,还配了个礼帽戴着。
但他不愿意剪头发,说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霍沧月争执不过,也就不管了。
不想才回到旅店,路过大厅的时候,有个体型彪壮的男子拦了过来,压低着声音,“霍小姐么?借一步说话。”
上一次听人说这话,还是被王汉庭拦。
不过霍沧月见对方神色紧张,只示意他跟着上楼,待一行人进了套房中,那中年男子便摘了帽子自我介绍:“鄙人姓秦,家里拍行老二,原来在关中一带行商,和汉庭有过命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