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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辞心虚,说的飞快:“啊,那当然,那当然,我不能让他伤害你。”

眼前的姑娘小巧娇弱,昂起头也只到他下巴,眼里干干净净。

朱机一死,吵闹的人变少,他的头痛减轻了。

她说是为了他……

有点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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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远沉默的时间有点久,朝辞甚至疑心他死机了……

她捧的有点累,于是将封印之物往他脸上递,试探:“您看?”

暮远瞧她一眼,抬手抹掉炼器宗的印记,只道:“留着玩吧。”说完便消失了。

朝辞逃过一劫,松了一口气,快速将宝贝揣进储物袋中。

身上沾了血,脏污不堪,她在林间搜寻,很快找到一汪清潭,潭水从头顶的山涧流下,又顺着小溪往下游去,四周密林藤蔓环绕,隐蔽性也好。

她飞快的将衣物脱掉,快速的将自己洗干净,换好衣服,继续今日被打断的计划——砍树,她把自个儿的斧头洗干净,抡起来砍了一下午,砍下来后劈成细长的条状,又在自个儿储物袋中摸来摸去,摸到一条暖色的薄纱,裁剪好蒙上竹条,勉强算是做完,细看又觉单调,干脆取出墨石,在上面画了几只蹩脚的小鸟。

胖乎乎有些丑,算了,差不多得了。

忙完已近日暮,山林间阴冷起来。

朝辞走回正殿,跃上屋脊,提着一串灯笼,猫一样踩在瓦片上。

一片暗色,唯她带着一串暖光。

她将那些阴间的白灯笼统统丢掉,换上她的丑灯笼。

丑归丑,不阴间,暖黄的光一晃一晃,还有些温馨。

朝辞挺满意,回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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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费了力气,入睡很快,睡着睡着有些冷,蓦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