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吃这套,那就不要怪她开大招了!
“红玉,我想给非衣绣个荷包,你帮我把针线拿过来吧?”安玖半靠在躺椅上,对给她扇风的侍女道。
侍女放下扇子,微微一福身,悄无声息进屋去了,不一会便又端着针线花篮走回来。
原身从小就不擅长女红,家里也不逼着她做,她可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哪里需要亲手做荷包呢?反正这种针线活自有人代劳。
安玖便也不精此道,她只会简单地缝一缝衣服,要让她绣花,那绣出来的东西大概只能当废品。
安玖从篮子里挑出一块艳丽的红绸缎,用剪刀裁剪形状,两块布合在一起就是一个朴素的小荷包,上面的绣花则是她从另一块布上剪下来的鸳鸯图案再缝上去。
忽略荷包里面粗糙的走线,从外表看,这荷包倒也不失精致美丽。
荷包缝好后,安玖便开始慢悠悠打穗子。
日头不知不觉已西斜,残阳如血,蔓延了半边天。
将穗子挂上荷包,安玖揉了揉有酸痛的脖子,抬起头便见不远处的小院门口,男人正静静站在那里,眉眼沉沉望着她,不知站了多久。
安玖面色一怔,随即陡然反应过来,迅速起身奔了过去。
少女双眸灼灼,倒映着天边璀璨的红霞,像是燃烧着两团炙热的火。
她向他飞奔而来,如此的迫不及待,脚下鞋都忘了穿,赤着白嫩的小脚丫,浅粉的裙摆翩跹似梦。
这一幕场景也好似一场幻梦,美到不真实。
直到胸前一沉,娇小的姑娘扑入他怀中,仰着小脸冲他甜甜地笑,裴寂才陡然有了一分实感。
他垂眼看着她,不自觉柔和了嗓音:“你方才在做什么?”
这男人自己不敢来看她,又在她身边放两个监视的侍女,安玖可以保证,每天自己喝几口水,都会被报给他。就算这样,他还是会在来的时候,问她做了什么,让她亲口絮絮叨叨地给他讲那些琐碎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