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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只怪自己的这位皇弟,为什么不傻笨一点,为什么要将南部流民和异族的事处理得这么妥当,哪怕宁昭做得不好,他也会保他,可是偏偏、他做得太好了……

臣子看出太子的迟疑,说道:“殿下,肃王能注意到恒王有异动,能在良王身边安眼线,他前往封地不过两年,就已有如此实力,很难说没有异心。如今整个南部听候他差遣,一旦他兴乱,就不是区区一个恒王那么简单了。”

太子在深思后道:“如果是这样,尔等的方法就都不可行。”

在场人不解噤声着。

太子道:“阿昭对孤有所防备,这些小动作就瞒不了他。”

如果有人知道你要下杀手,当你亮出刀时,他就会躲、会反击了。

太子一直以为宁昭愚忠赤诚、容易摆布,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对方很可能只是避开自己的锋芒,有意屈就自己之下……太子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明明他才是这天下的储君,是众望所归、最仁德睿智的皇子。

太子没有立刻决断有关宁昭的事。他道:“太子妃是不是派人救治了南部染疫的灾民?”

说起甄芙儿,在场幕僚大臣无不头疼。他们所遇的绝大部分麻烦事,几乎都是甄芙儿闹出来的。

之前有南部县府上折,说水患过后发现有疫病,便急忙派人将附近的几个村子都封了。

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封村、封城,熬命,命大能活过来的,最终走出来。

疫病爆发,县府发现得及时,没有令其传播出去。东宫本来准备上奏拟折,加大赞赏那名县府,可太子妃偏偏在这时候跳出来,到处拖后腿,逢人就说县府草菅人命,置几村百姓性命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