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给你陪吃费，一万够吗？”

翻脸如翻书，温巧笑道，“穆总裁，您真是我见过最英俊多金的男人，魅力不可挡呀。”

“少拍马屁，走。”

装修雅致的法式餐厅内，温巧正用叉子猛戳蜗牛壳里的肉。

泄愤似的一叉接一叉，都要把壳给戳穿了。

穆以蔺看得直皱眉头，“你能优雅点吗？”

“优雅不了。”

穆以蔺知道她在气什么，给她倒了杯饮料讲道：“我爷爷生了三个子女，我三叔是最小的，年轻的时候出了点事，家里人为了补偿对他的亏欠，无论他做什么，只要不是犯法的，大家都由着他。”

温巧嚼着蜗牛肉，口感不适地吐了出来，“不好吃。”

“不好吃就别吃了，换别的。”穆以蔺继续道：“姓钱的，在年轻时候就跟着我三叔了。他们在公司做的事，家里人都清楚，但……我爷爷只说了一句，就让肉烂在锅里吧。”

“那你是怎么想的？就让你三叔和他的手下祸害你们家的基业？你知道吗，姓钱的直接叫我把业绩给我师父。可我师父明明已经是销冠了，我就不明白，她就差我这么点儿吗？”

“你这业绩不是给你师父的，你师父也是背锅的。”

“展开说说？”

穆以蔺从手机里调出一份截图递给温巧看，“从去年我就暗中调查了。钱莫生会挑选业绩最好的新人，以各种理由叫他们让出业绩给带领他们的前辈。这部分业绩虽然是挂在这些前辈的名头上，但实际的根本就不在他们的银行卡里。”

温巧滑动着长长的调查文件，“钱莫生把钱私吞了？！”

“是的。”穆以川双手交握放于腿上，端得是正儿八经，颇有领导着气势，“你的师父在公司做了十多年了，钱莫生知道她是不会轻易就放弃这份工作的，所以以升职为诱，以她的名义抢走你的业绩，等晋升通知下来，钱莫生就会把这部分钱装入自己的口袋。”

温巧恍然道：“我懂了，坏名声让老员工去背，他以职位做条件，从中谋取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