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非狼狈不堪,他大声道:“没有!你在胡说什么!”
白离云悲哀地看着阮非,用极端尖酸刻薄的词语攻击他:“阮先生,你知不知道,警方在陶笙身上的吻痕上发现了你的dna。铁证如山,你就是杀害陶笙的凶手。你自以为聪明,实际上,就是个跳梁小丑而已。你的杀人手段愚蠢而幼稚,你这个人也愚蠢而幼稚,你真以为你能逃过警方的法网吗?不能的。”
“跳梁小丑”、“愚蠢”、“幼稚”等词汇,击中了阮非灵魂深处一些不好的记忆——曾经也有人这么骂过他。他发狂似的尖叫起来,接着又懦弱地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白离云盘腿坐在阮非身边,一动不动,表情变得温和,仿佛一个善解人意的法医,让人想要信赖。白离云知道现在阮非的精神状况很脆弱,这种状态下的人往往有倾诉需求,自己只需要做那个倾听他的人,就能得到很多信息。
果然,过了很久后,阮非全身被冷汗浸湿,虚弱无力地缓缓开口道:“陶笙是我杀死的。我没想到,他死后,我夜夜睡不着觉,日日思念他。我像被劈了半边魂魄一样,心被挖空了,我只想见他。”
“你爱他。”白离云得出结论。
“是。可其实一开始,我对他的爱只是一场骗局。但没想到,设下这场骗局的人,最后也入了局。”
“不要拿感情去玩,你玩不过感情的。”白离云感慨,“你是怎么欺骗陶笙的?陶笙在林子川牙中放窃听器,是你叫他这么做的吧?”
“是我。”
“放窃听器是违法行为,他对你就这么言听计从?”
阮非笑道:“想要一个人对你言听计从,用点手段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