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一本正经道：“不错不错，小同志很是上道。”

林子川笑着拍了周岩的脑袋一下，“你装什么大哥呢？”

于是三人分头行动。林子川到了法医学学习中心，却没找到白离云，他连忙找人一问，才知道白离云今天的活动结束得早，人早就走了。林子川连忙给白离云打电话，可白离云手机调了静音，放在口袋里，没有接林子川的电话，林子川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如此。林子川急了，紧张地打电话给省厅招待所的前台，问她白离云有没有回去过，前台说白离云回来过一次，拿了些东西后又匆匆出门了，看到他打了辆车，但是不知道去哪。林子川迅速回到招待所，对前台说白离云可能有危险，请前台帮忙打开白离云房间的门。前台见林子川紧张兮兮，真以为出了什么事，忙去开门。林子川敏锐地发现，白离云回来后换了一双运动鞋。

林子川冷静了下来，在头脑中梳理白夜告诉他的琅瑜省几个大官跟白离云父亲的关系，他想起来琅瑜省省委副书记季齐岳跟白杞民是老相识，算起来，白离云要叫季齐岳一声叔叔，白离云会不会去见他去了？

林子川继续回想，他今天在景倾市公安局时，偶然听罗奇提起，季齐岳喜欢打高尔夫。林子川脑中灵光一闪，立即问前台景倾市最高档的高尔夫球会所在哪里。前台说了一个地名，林子川二话不说，急匆匆往那里赶。

白离云陪季齐岳打了两杆高尔夫，就告辞了。季齐岳说要派专车送白离云回去，白离云百般推辞，说自己只是个小法医，坐书记的专车回招待所影响不好，季齐岳只好作罢。

临行前，一直和和气气的季齐岳突然微笑着对白离云说了一句充满警告意味的话：“我到琅瑜多年，琅瑜已经是我的第二故乡、我的家啊。中国人强调‘家和’，很不喜欢自己的家被别人搅乱。”

白离云仍然不卑不亢，话语上并不让步，他说：“可琅瑜不是季叔叔您一个人的家，不是吗？”

季齐岳大笑道：“小白说得不错。琅瑜是琅瑜人民的家。”

白离云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白离云走出会所的时候，林子川的出租车也刚好在会所门口停下，林子川一眼叼住了白离云，几乎是冲下了车。白离云看到林子川愣住了。林子川虽然有一股冲动想冲上去拥抱白离云，但他忍住了。于是两人就这么无声地对视着，哑然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