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文清辞纠结的时候, 一阵冷风顺着窗缝吹了进来。

感受到这阵寒凉, 文清辞的左臂, 瞬间刺痛起来。

算了, 算了, 还是保命要紧。

被冻到的文清辞不再多想,直接将这件衣服穿在了身上。

卫朝流行宽袍大袖,但腰部却并不松垮。

略微厚重的织锦缎,将文清辞身上的缥缈之气压了下来,却为他增添了几分华清贵之态。

配上额间那点鲜红的朱砂,此时的他正如同从神龛中走出的人一般,清贵而疏冷。

大雨虽歇,细雨不止。

文清辞撑着把纸伞,缓缓地向前院而去。

刚刚走到平常验药的小院,文清辞余光忽然看见——院内一角,有道小小的白影在草丛之中虚晃而过。

“……这是?”

送药的太医还没有来,文清辞犹豫了一下,撑着伞走了过去。

随着他的动作,那道白影也突然定于原地,一动不动。

机谨的红眸顺着草木的缝隙向他看了过来。

直到这个时候,文清辞终于看清……原来这藏在草丛之中的白影,是自己当初留下的那只兔子。

刚到太医署时的记忆,在刹那之间被这只白兔唤醒。

——就像催眠是逐渐失效一样。

它也不会在一夕之间突然起效,而是会在大概一月的时间内,一点点蚕食掉人的记忆。

文清辞刚到太医署时,还未完全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