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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晖模样普通,无出彩之处,她目光更多的是落在了陈晖旁边的男子身上。

清风拂过他墨色的长发,细碎的白色花瓣弥漫风中,更衬得君子温润,如玉无双。

崔挽迎思虑片刻,眼神一亮,手中扇面拍了下护栏。

“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去年金科榜上的那位状元郎柳尚清么,听说是位出身寒门的才子,天赋卓绝,很早就拜入程阁老门下,是程老的关门弟子,年纪轻轻就已官至四品,得徐首辅重用,前途不可限量啊!”

“郎独绝色,如此样貌,不当探花可惜了。”霁明柔打趣着。

听说每次殿试的探花郎都是前三甲里

面长相最为出色的,这人长成这样就算了,文采还是最好的,当真是气煞人也。

崔挽迎摇摇手中的扇子,挑眉笑着,“谁说不是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注意力都在那“貌美”的状元郎身上,完全忘记了了此行的目的是与陈家独子相看来着。

大燕风气是开放,对男女之事也很是宽容,未婚相看的男女一同出游交谈都是使得的。

但霁明柔明显没有下去和陈晖说上几句话的意思,两人聊了会美男子,端坐片刻就回去寻谢夫人了。

崔挽迎和谢夫人的意思是走个过场,今日就当游玩了。

真让大房和此等人家结亲,谢夫人自认丢不起这个脸,她身为长房主母,也是霁明柔名义上的嫡母,岂能自己下自己的颜面。

也就是谢老夫人出身微末见识短浅,才能办出此等事,谢老夫人身为谢夫人正经的婆母,孝道压在头上,而且她又早早答应了陈家相看一事,无奈之下,谢夫人才勉强出来一遭,全了婆母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