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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什么,倒是一直哭。”祝长君也坐下来。

“唉”柳清河这一生叹的气都没有今日多。疼爱了半辈子的女儿,如今做出这样的傻事,想想都觉得对不住死去的妻子,他教导不好女儿,害得她变成这样,自责不已!

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堂屋安安静静,气氛沉重。

过得一会儿,柳清河突然跪下来,祝长君唬了一大跳,赶紧也跪下去,“恩师这是做什么?”

柳清河再抬起头时,苍老的脸上泪痕交错,“长君啊,为师也知道这样不好,可为师真想求你啊,我就这么个女儿,看着她长大,舍不得她去死。如今,她对你仿佛入了魔怔,你你就收她进门吧,权当养个闲人,只要她活着就好。”

说完,柳清河泣不成声。

祝长君还是第一次见他哭,一把年纪的人了,如今为了女儿,哭成这样,他心痛不已。

眼前这个老人,说是师傅,却更像父亲,手把手教他做学问,教他做人,初入仕时他是个愣头青,得罪不少人,也是他手把手教他为官之道。可如今,竟然跪在他面前流泪,这叫他怎能不心痛?

看着他那含泪浑浊的眼睛,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祝长君深深拜下去,“恩师,还请容我考虑考虑。”

祝长君回到丞相府,已经是日落西山之时,他官袍也没换,就径直去了正院。

“夫人呢?”他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见到人,逮着进来上茶水的凝香问她。

“夫人在厨下吩咐晚饭呢。”

“这事何须她去做?你快去叫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