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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景禾微微抬眸,小心翼翼打量着陆远寒。

瞧他的神情,也不似恼了。

但景禾也不敢太过确定,毕竟陆远寒这人,曾做过谈笑间要人性命的事。

不高兴时仍能神色如常,甚至笑容满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怎么会不是时候?小禾苗想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没什么不可以的。”陆远寒拉着景禾坐下,与自己同坐一张椅子。

“这……”景禾余光扫过前边的六位阁臣,只觉耳朵尖发烫。

幸好这椅子够大,便是两个人一块儿坐,也不显得挤。

只是景禾终究觉得别扭,低着头,也忘了提那碗燕窝之事。

陆远寒也并未耽误政务,当着景禾的面,便又与阁臣议论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景禾就要睡着了。

才听见凳子拖动之声,景禾眼皮一抬,便见阁臣们正行礼告退。

“小禾苗来寻朕,是有事儿要告诉朕吗?”陆远寒似已猜到,也知晓景禾早已料到,便直截了当地问。

“带了碗冰糖燕窝来,如今想是已经冷了。”景禾不提花妈妈之事,只提起自己带的冰糖燕窝。

陆远寒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他才轻笑一声,道:“小禾苗,这都好些天了,你才想起来给朕送点心。”

景禾脸上一红,不觉想起那夜陆远寒说的话。

她别开脸去,只说:“不得空,当时不也说的,是得空再来吗?”

陆远寒捏了捏景禾的掌心,对外边的秦喜道:“秦喜,拿去热一热再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