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洛鸣山拉住盖住下半身的被子,神色有些慌张。
好奇怪啊。
洛鸣山脑海乱糟糟的,还有一些真切的茫然:人类的身体真的好奇怪啊。
他一边想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扣自己的上衣。
赵行见他扣好之后,就把“床帘”扯掉,下了床。
“赵哥,”洛鸣山拿着药膏喊住他,“你手上的伤还没抹药。”
洛鸣山说的是他关节上的伤,他的拳头当时砸在了墙壁上,伤得并不轻。
赵行把手递给他,洛鸣山认真地为他清洗伤口,抹药膏,绑上纱布。
赵行疼得偏过头,紧紧皱起眉。
洛鸣山走完最后一步包扎流程,看了赵行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在赵行伤口处吹了吹。
他没有像上次一样幼稚地说什么痛痛飞走了,也没有凑上去亲赵行的脸颊,只是捧着赵行的手又多吹了两下,好像这样就能弥补掉一些什么似的。
给赵行处理好伤口,洛鸣山也没舍得放下他的手,依旧捧着。
他垂眸,轻声问赵行:“赵哥,我骗了你,还自导自演了那么可怕的事情,为什么你还对我这么好呢?”
赵行嗤笑:“给你涂个药而已,这就算对你好了?你是不是忘了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洛鸣山看着赵行,笑得天真又灿烂,好像要把真心捧出来给他看似的:“这是两码事儿,赵哥给我抹药就是对我好。”
赵行愣了一下,有点招架不住他的眼神。
赵行避开洛鸣山的目光,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道:“记吃不记打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