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出门之前没看过黄历,今天真的有点邪门。还没到晚高峰时间点,中黄的主干道就开始塞车,车龙在飞跃大道上行进缓慢,不耐烦的鸣笛声更是不断响起,催得姜至心烦。
这是驱车前往中黄区院的必经之路,通畅情况下从经罪科到区院也不过十几分钟车程,姜至本就因为事务耽搁了出门时间,眼瞧着临近下班却还无休止地堵在路上。
他轻轻拍了拍主驾驶的皮椅,礼貌询问:“师傅,请问还有多久到?我这边赶时间。”
出租车司机唏嘘道:“有排塞啊,刚才听其他出车同事说前面刚有辆车铲上人行道,真是阴功[2]咯……”
姜至拂起衫袖,看了看腕表,当机立断:“师傅麻烦你前面靠边放下我吧。”
“没问题。”司机拨动方向盘,在路边的下客点停靠让姜至下了车。
在路上耗费太多时间,从现在的位置走大路去区院还需要小一刻钟。飞跃大道是姜至的地头,几乎没有犹豫,他熟练地拐进了大厦间四通八达的巷道。
随着不断深入,身后主路的熙熙攘攘逐渐模糊,白天难遇的静谧取而代之。姜至听见自己皮鞋触地发出的规律声音,隐约还有一股明显与自己节奏错开的呼吸音——谨慎、诡异,与那晚和时运一起经历过的极其相似。
意识到可能有危险逼近,姜至回忆了一下周围的天眼分布,脑中飞速规划着能被监控记录的行进路线,脚下步幅跟着加快。
一场无声的猫鼠游戏在中黄的最底层展开,姜至将手伸进裤兜,凭着记忆触摸联系方式,准备给时运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