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立刻将车摆回原车道,为正在执法的伙计让路。几乎同时,货车竟然踩尽油门径直从山体与a车中间硬挤了过去。巨大的冲撞力将a车推向了崖边,车尾猝不及防在护栏上留下一个凹陷的坑。
时运连忙抓住头顶侧方的扶手大喊:“小心——”
老幺急转方向盘,车轮贴着道路边界打了几个圈才稳住,而交警与货车一前一后消失在了最后一处弯道拐角。
时运着急确认车内安全:“人有没有事?”
“没事。”大家虽然惊魂未定,但所幸没有受伤。
“赶紧跟上!”时运发令的同时紧急联系另一队人马,“b车,我们发生碰撞,你们那边情况如何……”
话音未落,频道内便冲出一阵刺耳的巨响。
一拐出弯道,时运眼前赫然出现了一道红色的抛物线。他目睹着交警同事从货车顶飞过然后重重砸在前挡风玻璃上,而所骑的铁马如炮般意外铲向了正前方阮向茗所乘坐的宾利。
礼顿台顿时变成了一副惨烈的写实画。蓝黄交错的零件碎成一滴滴颜料溅在纯黑的画布上,折断的画笔被弃在一旁,拖拽出一片干浓的赭色。
猛烈的撞击迫使宾利刹了车,司机慌忙下车查看车辆受损程度,时运通过宾利的车后玻璃看见阮向茗本人依然气定神闲坐于车内。
而那辆亡命货van则是一个漂移横在车道中央,堵住了去路。
这不是一出简单的交通事故,货车肇事后没有下车也没有逃逸。一时间,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