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一个事情,大泥鳅。”路初阳的面部极其贴近摄像头,以示严肃,“如果一个人,在英国呆了十年,变弯也很正常,对吧?”
“按照这个假设,英国只能活一代。”倪鸿说,他托着腮帮子,调笑道,“你弯了?”
路初阳沉默。
“说话啊路导!”倪鸿震惊地瞪大眼睛。
“我不确定。”路初阳说,“百分之五十?”
倪鸿从手边摸来一根筷子,对着摄像头用力遮断,说:“不直,就是弯,没有概率。”
“人类很奇妙。”路初阳说。
“所以你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震惊之下,倪鸿的表达回归正常值,“可是,”他沉默着思考半晌,“问题是你这也太奇妙了。”
“人要勇敢地面对自己,接纳自己。”路初阳说。
“你们这群从英国回来的人都有什么毛病。”倪鸿说,“像华金的那个前董事长,穆什么来着。”
“穆煦。”路初阳说,“我跟他不一样,他是引火烧身,我是,”
“自投罗网。”倪鸿接茬。
“……也不是。”路初阳又点燃一根烟,“随心而动。”
“这就是艺术青年的世界吧。”倪鸿感叹。
“你是什么青年,精神小伙?”路初阳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