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倒是不痛,但他觉得额头有点发烫,可能是红了。
他不自觉地揉了下额头,在手臂挡住视线的刹那,他听见阮煦认真地说道:“我说过我很厉害的,那天在晚宴那几个雌虫戏弄我,我把他们狠狠地揍了,我不是傻乎乎不知道还手的。”
贺阑听着他的话,突然愣住了。
他是听说过这件事的,那天晚宴里阮煦的确教育了几个雌虫,听说让在场的其他雌雄虫吓了一跳。
贺阑听懂了阮煦的意思,随即他就着抚摸额头的动作,缓缓弯下腰,手支在腿上,无声地苦笑起来。
阮煦在告诉贺阑,他心里面有自己的衡量,真的被欺负急了他是会还手的,而不管能不能打得过,他从来没有对贺阑动过手,或许是因为觉得有趣,或许是温柔的默许,或许是因为常识不足,但这都是他给贺阑的特权。
但现在他大概要失去这个特权了。
第17章
当晚阮煦睡在了换过之后的大房间里,关于那个树洞一样的小房间,他没有再露出哀悼般的表情,他也没有再像是之前那样对着贺阑撒娇笑闹,说自己想和贺阑睡在一起。
他很听话地进了房间里,等到贺阑在书房里处理完甚海那边发来的消息,他再走出来,就透过半开的门缝,看见阮煦已经缩在被子里睡着了。
贺阑看着他的睡颜,突然觉得屋子里过于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