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完话,逃窜似的锁了门出去,直奔旁边的烟酒超市买了一个冰淇淋压压反胃。
许琢云听见脚步声走远,擦干溢出来的一层眼泪,死死咬着唇,迅速开始推微微弯曲的房板。
他控制着力度,以一种只能让隔壁听见的力度边推边敲,弄出三长一短有规律的声音来,在心里数秒,祈祷隔壁的人会发现异常。
一、二、三
第三十秒,隔壁房门再次发出声响,许琢云从窗缝里看见刚刚的人推着拖车出来,车上堆满纸箱。
他读赌了一把,加大力气。
推车的人似乎听见什么,疑惑地四处张望,但周围嘈杂,并不确定声音从而何来。
许琢云看准时机,把刚刚在房间角落找到的版块砖头从推出来的床板缝隙中扔了出去。
砖头径直滚向小拖车,轻微砰响。
许琢云跪下来,对着三指宽的缝隙之外低低喊了一句救我。
推车的人终于锁定声音的来源,惊讶地顿住,循声走来。
许琢云依然跪着把松动的塑料板往外推,膝盖摩擦着凹凸不平的地板,手指硬生生卡在生锈的板子上,上下都疼得钻心。
那人也往外拉,把板子扯得更开了些,打着手电筒往里一照,惊讶地说:“是你!”
许琢云眼睛躲闪了一下强光,那人关了手电,激动:“我是酒吧的调酒师,小安!咱们那天见过,我还教了你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