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路口调头,车速越来越快,时不时左冲右撞地超车。
许琢云在上升的血压里紧张思考。
他抵达广州的时间,边野知道,小菲知道,小菲给他找内场的座位,大概现场员工也知道有人这时候要来,人多口杂,消息传出去不难。
几个小时之后放他走,无非就是要他错过比赛,引边野紧张,发挥失常。
又是苏梦燃。
以苏梦燃的不择手段,查到他的航班信息大概也很轻松。
许琢云胸膛起伏,太阳穴狂跳,眼前的危机和对苏梦燃的厌恶消解了他心头一直压着的愁绪。
苏梦燃会这么做,一定也会告诉边野。
他不能坐以待毙,要想办法逃脱才行。
车子往相反方向开,许琢云一路记住几个地标,到了目的地,男人抓着他的肩膀推他下车,带他进入一个老旧而偏僻的荒凉市场,动作看似亲昵柔和,如同两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实则死死卡住许琢云的肩,让他一步都无法逃脱。
许琢云想张口呼救,吸气时身体的起伏被敏锐的男人发现,立刻就被男人捂住了嘴巴。
市场里有不少破旧摊位,卖水产、蔬菜、甚至汽修,他们走的这边人不算多,且来去匆匆,无人发现许琢云神色的异常。
绕了三条窄巷,男人带许琢云来到一排板房前,矮房半是塑料半是钢板,外面挂着层层老灰,门嘎吱打开,他被推进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