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悬崖浓雾里走吊桥。

而他昨晚做了那样难以启齿的梦,难道不是因为最近受了各种刺激,而是因为他也对边野有超出朋友的感觉吗?

许琢云又去搜。

有网友说正常,因为他还梦见自己和自己上床。也有人说他是深柜,说什么恐同就是深柜的表现。也有说不用当成回事的,因为性冲动在任何情况下都可能发生,归根结底只是冲动,根本毫无道理可言。

他张不开嘴去问顾放。

本来就脸皮薄,已经受了不小的惊吓,再问出口,最后一层也要没了。

许琢云很忧伤地睡了,呼吸都静得听不着。

顾放打游戏到半夜,担心许琢云想不开,上厕所前借着手电光看了一眼,看见许琢云眼角淡淡的水痕。

怎么还哭了。

顾放摇摇头,替他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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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如果有烦恼,最好的遗忘方式就是睡一觉。

不过在这种级别的烦恼面前,睡觉也没什么用。

许琢云睡得不好,一早醒来,依旧是一个头两个大,甚至没什么时间去收拾心情。

决赛迫在眉睫,而他早就说过论文开题交了之后便去现场给边野加油。

哪怕是现在,一切都焦头烂额,他依然不会改变决定,而且无论心里怎么天崩地裂天翻地覆,都不能在边野面前流露出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