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从昨天夜里就悬在头顶的剑扎下来,一下把他摇摇欲坠的心给扎了个对穿。

许琢云愣了,捕捉到一点:“一直?”

“对啊,也就你这么傻,才看不出来,他对你那么好,比我前任对我好多了。”顾放酸不溜秋。

许琢云本能地不相信。

“可是我对他也很好啊!我们俩这关系,谁对谁好不都是应该的吗?怎么会是喜欢呢?”他着急地反驳,搜肠刮肚地给边野解释,“或许是他搞错了,你听错了,或者”

“不是,”顾放有些残忍地打断,拍拍许琢云的脑袋,“喜欢就是喜欢,他这么大的人了,不至于连这个都分不清楚,不是谁都像你一样迟钝的。”

许琢云继续挣扎:“可他讨厌我抱他,你喜欢一个人,怎么会讨厌这个?”

顾放无奈解释:“越喜欢才越珍重,因为你的靠近对他来说是负担,你能懂吗?”顾放是真怕许琢云不懂,又说得通俗了点,“人都是欲望动物,喜欢的人一直往你跟前凑,又是搂又是抱的,难道你受得了吗?”

“就比如,上次你们俩给周生拍照的时候。他会不自在,还去了卫生间。”

顾放给边野留了点面子,点到即止。

许琢云心中警铃作响,不敢相信一样看着顾放:“你的意思是,边野他,那个什么了?”

顾放摊手:“到底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但总归不太好受,周生的拍照的尺度那么大,他又不是性冷淡。”

咔嚓一声,许琢云的三观碎了。

不知道是窘迫更多,震惊更多,还是惊慌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