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野再次拒绝:“我自己来就可以,你出去看看车主的情况吧,万一那边有事,及时回来告诉我。”
边野心里有鬼,主动避免了所有过于亲密的接触。突然又要脱衣服,又要忍受心上人触碰带来的刺激,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不露声色地承受。
许琢云接连被拒,严肃道:“边野,医生刚刚说那边需要二十分钟,现在才过去五分钟,我出去了也没什么好看。”
“意外因我而起,我有责任替你处理伤口。你小学初中哪次打架受伤不是我帮你,越长大越婆婆妈妈,又不是女孩,脱个衣服怎么了?”
许琢云生气了,边野败给他,咬牙脱掉了上衣,属于青年的躯体裸露在空气中,多年打工锻炼出来的肌群健康而蓬勃,手臂和腰腹的肌肉线条比去常去健身房那些人还要完美。
搁在平时,许琢云肯定会夸一句身材真好,但现在他没这个心思,跪蹲下来给伤口消毒,再给棉签沾上药,一点点地涂在边野后背的伤痕上,时不时用手指擦掉多余的药水,又疼又痒,边野度秒如年。
“好啦。”火速上完药,许琢云想让药水尽快变干,再次蹲下,轻轻朝边野的伤口吹气。
温热的气息扫过敏感的皮肤,边野刚放下的心又一蹦三尺高,酥麻感从后背扩散到指尖,他磕绊道:“你把衣服还给我吧,勿要吹了。”
勿要是江南方言,边野一贯很少说方言,除了紧张得不知所措的时候。
许琢云一愣:“疼吗?”
边野实在不知如何作答,侧身从许琢云手里拿过衣服穿上,飞速扣上扣子,破门而出。
许琢云原地凌乱。明明边野不太怕疼的。
收拾好东西,他回到走廊,在边野身边坐下,担心道:“你没事吧?”
边野正襟危坐:“伤口有点敏感,你吹气的时候太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