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林槐失眠了,总感觉弟弟有事瞒着自己。
池明远计划买房,租的房子哪哪都不合他的意,暂时只当个临时落脚地,他个人名下还没买过房,虽然吃住在外公家,但他正式工作后没用过外公的钱,外公硬塞的也被他存起来买其他物品孝敬外公了,池渊也有给他钱,每年都给,他一分没动过,那张卡一直放着。
跟中介约好周六看房,周六一大早被电话吵醒,是舅舅汤茂学。
“舅舅,这么早。”
“起了吗?过来喝早茶。”
“舅舅,我在梧城,打飞的回去也赶不上早茶。”
汤茂学呵呵笑两声:“我也在梧城,你在哪,让司机过来接你。”
“你什么时候到梧城的,我自己过来,不用接。”
池明远导航到天愉大酒楼,进包厢才发现池渊也在,正跟舅舅聊得欢。
“明远来了,来来来,坐你爸那边去。”
池明远偏不,在离池渊最远的位置坐下,坐姿豪放,冲服务员招手:“你好,请帮拿个烟灰缸。”
他不抽烟,但他知道池渊最讨厌他抽烟,池渊讨厌什么他做什么。
哥哥出事后一段时间,妈妈精神状况时好时坏,那时的她晚上哭着喊着要见池渊,白天除了咒骂就是自残,她谁都不信,就连池明远的外婆她都信不过,坚持自己带孩子,池明远毕竟是个孩子,他不懂为什么好好的家突然就散了,也不明白哥哥不在了妈妈要怨恨爸爸,他什么都不懂,他只知道他想要妈妈,也想要爸爸,更想爸爸妈妈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