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怪不怪。
他猜靳赫铭这是想他想得发了疯,太缺一个可以任由他揉搓扁圆、辱骂踢打的人了,所以才会渴了般地需要他、找他。
差点儿忘了,靳赫铭洗掉的他的标记,后来可是又求着他给他标记好了。
这叫什么?这就叫自食恶果。
靳赫铭从来不喜欢打抑制剂,那估计就是在这里度过情热期的吧?
真是可悲。
通向阳台的落地窗大开着,一眼望过去就能看得到满地的烟头,还有许多被烧焦只剩下一半或是零星的照片。
白攸掠过挡路的沙发,才刚想往那里走,就听到外大门传来了声音——
“攸攸,怎么不开灯?”
白攸闻声回头,立刻便与靳赫铭的双眼对上。
男人的视线全都落在白攸的身上,仿佛其他的一切都不存在。他只看得见白攸。
“靳赫……啊——”
白攸还没有喊出靳赫铭的名字,男人就三步并作两步,急切地拥上了白攸。
靳赫铭紧紧地搂着白攸,碾得他的骨头都要碎裂,将人一整个全都压在了怀里。
白攸闻得到靳赫铭身上消散不掉的血腥味,从他的头发到他的脖子,散发出的所有气息都万分逼近死亡。